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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有老下有小”围困“双独”家庭,中国式家庭养老路在何方?
来源: | 作者:诚通人力(北京) | 发布时间: 2021-02-25 | 713 次浏览 | 分享到:
37岁的成都市民陈女士最近身心俱疲,年近七旬的母亲和公公同时生病住进了医院,大宝刚10岁,二宝才2岁,而她和丈夫都是独生子女,丈夫经常出差在外。家庭事业重重压力袭来,让她无所适从。
   37岁的成都市民陈女士最近身心俱疲,年近七旬的母亲和公公同时生病住进了医院,大宝刚10岁,二宝才2岁,而她和丈夫都是独生子女,丈夫经常出差在外。家庭事业重重压力袭来,让她无所适从。
   四川省民政厅副厅长邓为介绍,截至2018年底,四川省60周岁及以上常住人口数为1762万人,占常住人口总数的21.13%;65周岁及以上常住人口1182万人,占常住人口总数的14.17%。按照国际通行标准,当一个国家或地区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达到14%,就标志进入了深度老龄化。
   “中国式养老”曾经有“9073格局”的说法,即家庭养老90%,社区居家养老7%,机构养老3%。但实际上,因为传统“孝”文化和“叶落归根”情节的根深蒂固,加上经济条件的限制,有专家认为目前机构养老不足3%,社区养老不足1%,家庭养老比例高达98%。如今,“双独家庭”中年化逐步加深,在上有老,下有小,中间却无兄弟姐妹的情况下,传统的中国式养老在“老有所依”的期待下,迎来了变革的风口。
深度老龄化凸显养老困境
农村空巢老人面临“四难”
   吃不下饭、睡不好觉、手脚发抖、全身疼痛,这是吴爷爷每天需要面对的老年生活,吴爷爷今年83岁,住在安岳县通贤镇一个村庄。这里山清水秀,满目苍翠,但是离城镇有十多公里,离儿女们更是遥远。每天,他和年龄相仿的老伴躺在躺椅上,望向村口的大道,期待儿女们早日回来……
   年轻时,吴爷爷也是村里响当当的“人物”,干农活十分顺溜,还是一名优秀的村会计,精明干练,养育了4个儿女。后来,儿女们有的定居在成都,有的定居在广州,也到了儿孙绕膝的年纪。每天都要忙着带自己的孙子孙女,接送他们上学放学,周末还要陪他们上补习班,只有放长假,才有时间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。
   “我们也不是不孝顺,爸妈吃穿用度都是我们几姊妹在买,但是城里生活压力大,儿女们上班很辛苦,我们给他们带小孩,也能减轻他们的负担。”吴爷爷的女儿吴女士说,自己也非常牵挂年老的父母,想接他们来成都,但是老人思想守旧,不愿意离开老家。吴女士坦言,父母能够自理还好,最担心哪天他们瘫痪在床。
   和吴爷爷情况相同的农村空巢老人,在四川不在少数,他们面临生活难、看病难、办事难、得到情感慰藉难的“四难”问题。
城市双独家庭养老压力倍增
   相比于农村空巢老人的孤独无助,在城市,更多人面临陈女士家庭一样的养老压力。夫妻俩要养育小孩,还要分担双方共计4个老人的养老问题。
   陈女士是公司的中层领导,平常工作十分忙碌。上周,陈女士的母亲查出胃癌,住进了成都一家医院,刚准备接受手术,公公又突发脑溢血住院,而丈夫远在广州出差。之前,两个宝宝都是四位老人轮流带,小两口忙自己的事业,如今,两位老人突然住院,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。
   陈女士只能暂时向公司请假,一边奔波在医院照看老人,一边跑家政公司,想赶紧找到一位靠谱的保姆,帮忙照顾孩子。“压力太大了,想老人快点好起来,把生活理顺。”陈女士感叹,“母亲手术后还要定期化疗,公公后期也要做长期的康复训练,要是有人搭把手就好了,我们也能轻松一点。”
   陈女士并非个例。很多像她这样的80后双独夫妻,随着双方父母年事渐高,孩子年幼,开始进入“上有老下有小,事业还在半山腰”的高压阶段,而随着二孩政策放开,与之前的“421”相比,“422”式的家庭结构更考验一个家庭的抗压能力。而兄弟姐们之间轮流分担养老压力的传统模式,在如今也彻底走到了阶段性终点。
中国式养老迎来破局风口
“创新”抱团养老但难以大规模复制
   去年3月,退休20年的北京耿姐与朋友共七对夫妻合租郊区两栋别墅,住在一起养老。他们几对夫妻是50多年的老朋友,都是“老三届”知青,一起下乡,一起返城,彼此知根知底。
   同年4月,62岁的北京刘女士与大学同学将郊区一套470多平别墅租下来,与同学一起抱团养老。
   而在3年前,家在杭州的中学英语退休老师朱荣林和老伴儿王桂芬,就在当地报纸上发出“招募令”,邀请一些志同道合的老人到自家别墅抱团养老。很快,就有100多对老人响应,最后选拔出6户11位老人一起抱团。
   抱团养老,是西方一些国家比较流行的一种养老方式,在我国却是一个新生事物,真正走入人们视野,还是最近几年的事。《14个好友租下两栋别墅,同吃同住,抱团养老》引发不少中老年人的畅想和争论。
   在记者走访调查中发现,支持和拥护抱团养老的老年人,大多流行于北京、上海、杭州等经济较发达地区,人群以经济独立、性格开朗者居多,他们对共同养老的人群有着比较高的要求。内陆城市如四川,抱团养老还不被多数人认可。
   “人老了,和家里的牵绊比较多,和朋友一起出去抱团过日子,对孩子们不放心。也不敢相信别人,万一和我抱团养老的人品行有问题,或者性格合不来,在外摔倒等等,这些,都是我不能接受抱团养老的原因。”八旬老人徐爷爷说出了他对抱团养老的担忧,他认为,在家能够享受儿孙绕膝的快乐,远比和朋友一起住开心。
    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教授孙鹃娟认为,抱团养老主要解决一种生活方式,怎么住,跟谁在一起,最核心的元素是互助性。北京红枫盈社区服务有限公司王兵则表示,抱团养老多发生在老同学、老同事,以及“老三届”“知青支边”等有共同生活经历的老人中,他们有共同的话题。
   实际上,抱团养老并非纯粹意义上的养老。这三年来,朱荣林家中就有几位老人因心脏病、高血压等身体原因不再适合抱团养老而选择退出。这正是抱团养老难以回避的情况。王兵认为,这种养老模式更适合刚退休、生活能够自理的老人。
   按趋势,抱团养老会成为整个养老结构中的一部分,也会成为一种养老方式,但其中也存在法律责任问题。比如,老人入住养老院,其与入住机构的隶属关系非常清楚,磕了碰了摔了由养老院承担责任,但抱团养老出了这方面的问题谁来承担?
   孙鹃娟说,抱团养老是一种新兴的养老模式,在政策上并没有规范标准,因为其零散性、个性化非常突出,也很难制定相应的规范,比如紧急服务如何获得等等。但对这种养老新形式仍应给予肯定,对其中存在的问题也要让老年人充分了解到。
医养结合社区助力或成未来趋势
   “我平常就接送孙子,在家里没事做很无聊,现在社区有了为老助残服务中心,这里可以看电影、学插花、做糕点,还可以在康复人员的指导下做健身,社区为我们老年人考虑得太周到了。”10月22日上午,成都市高新区肖家河街道新北综合为老助残服务中心启动。67岁的梁阿姨和十多位年纪相仿的邻居们一起,在花艺师的指导下学习插画。
   “我们社区老年人很多,占比达到17%。为了实现老有所乐,我们开办了为老助残服务中心,给能够自理的老人提供一个休闲娱乐的地方。此外,我们还依托医疗资源,对居家老人,我们提供上门服务,包含做家务、做康复、聊天等。对短期无人照料的老人,我们开展短托照料,减轻家庭照护压力。对失能失智老人,我们开展专业照护,充分满足老年人‘吃、住、医(照顾)’需求,让老年人实现就近、就便的‘原居安养’。”肖家河街道党工委委员、办事处副主任张琼说道。
   四川省第二中医医院医养中心于2019年3月1日正式开业,年过九旬的刘爷爷是开业后第一批入住的老人。“刘爷爷本来打算去都江堰一家养老院养老,后来意外股骨颈骨折,家属考虑到他年龄大,有多种慢性病,需要专业的医疗服务,就来到我院医养中心接受治疗。”医院护理部副主任郑进说,医院有三甲医院专业的护理团队,既解决了刘爷爷的养老难题,又有专门的医生为他进行慢病管理,还有康复师为他做康复。入住不到一个月,刘爷爷就从当初平车抬入的状态恢复到能坐在轮椅里参加娱乐了。
   郑进说,医养中心入住的都是高龄失能、半失能老人,基础疾病多、心理脆弱,为了让老人住得安心、让家属放心,医养中心与老年病科一体化打造,中医老年医学博士、老年科主任与专业护士、康复师等团队分工协作,为老人身心健康保驾护航。
成都市第八人民医院也率先在医养结合上下足功夫,该医院的安宁疗护中心自2013年成立以来,从最初被患者排斥、被家属冷落,到如今,逐渐被老人和家属认可。在安宁疗护中心主任张涵看来,老人住进有公立医院背景的医养中心,既能防止居家养老医疗技术的缺乏、家属精力及护理知识不够等的短板,又让老人老有所医、老有所乐。直到临近生命尽头,住到安宁疗护中心,这里有专业的医护人员,他们会悉心安抚老人,排忧解难,减轻痛苦,这是对生命最后的敬畏和尊重。
“僧多庙少”养老产业缺口巨大
今年养老行业深受疫情冲击
   今年春季,在新冠病毒最猖獗时,许多国家的养老院成了重灾区。如今,随着秋冬季来临,一度被遏制的疫情又强势反扑,养老院再次面临严峻考验。国际长期护理政策网开展的一项跨国研究项目本月公布了最新数据:在全球26个国家有记录的新冠死亡病例中,有47%来自养老院。截至2020年9月,至少有82105名养老院老人死于新冠。
   在我国,除2月黑龙江齐齐哈尔的一家养老院内曾出现聚集性感染案例外,各地养老机构都平安度过了疫情确诊高峰期。但疫情对各个养老机构的影响却是深远而长久的。
   由于大半年的全封闭式的管理,让外面的老人想进而进不去,加之防疫物资及生活物资价格大涨,人力成本增加,加重了养老院的经营压力。
   “我熟悉的成都的养老机构中,有四五家已经因为疫情停业了。”成都锦欣康养医院管理有限公司养老事业部部长程蜀梅告诉记者,疫情持续这么久,养老机构收入锐减,防控支出却加大,加之房租、人员流失等困难,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,一些大集团还可将其他收入用于缓解压力,而一些体量比较小的养老院只能关门停业。
   比利时根特大学医学与健康科学学院教授张维宏表示,疫情期间,民政部门可根据养老机构入住老人数量的分析,掌握各机构的物资需求,组织资源调配予以支持。卫生健康部门指导各地相关医疗机构,针对封闭时养老机构的需求,提供及时的医疗服务,减少老人外出就医带来的风险;对于药物需求给予及时提供,并出台疫情下紧急救助政策,先救治,后报账,同时采取补贴方式,帮助养老院及入住老人克服疫情时期治疗的低效和经费不足。财政、税务等相关部门,针对养老行业受疫情冲击的特殊情况,制定专门扶持措施。除了国家和各地出台税收减免、租金减免等措施外,对养老机构还应增加非常时期的财政补贴。
需求端与供给端仍不匹配
   医养中心虽然是很多老人认可的养老机构,但因多种原因,并不能完全保障到每个老人。首先,比起数量庞大的老人,养老机构远远不够。据悉,成都全市现有养老机构546家(其中公办218个、民办328个),养老总床位12.5万张(含筹建),每千名户籍老年人拥有床位39张。其次,在记者走访中,医养中心自理老人每月入住费在4000元左右,而2019年成都城镇企业退休职工月平均养老金为2325元,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参保老年人月平均养老金仅为567元,老年人现有收入水平难以覆盖养老服务成本。
   全国老龄办常务副主任、中国老龄协会会长王建军认为,健康养老成为老年人乃至整个社会刚性需求,目前相对独立的医疗卫生、养老服务体系难以满足老年人多层次、多样化健康养老需求,急需推进医养结合。完善以居家为基础、社区为依托、机构为补充、医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。
   国家卫健委老龄健康司司长王海东说,要重点加强社区和农村医养结合服务设施的数量,提高服务质量。开展社区医养结合能力提升工程,在农村统筹乡镇卫生院和敬老院、村卫生室和农村幸福院的资源,统筹规划,毗邻建设,融合医养结合服务。
四川率先尝试创建医养结合示范省
   今年9月,四川省政府办公厅印发《四川省创建全国医养结合示范省实施方案》提出,到2022年建成特色鲜明的全国医养结合示范省。根据方案,到2022年,全省将实现医养结合政策体系、标准规范、管理制度基本建立,居家社区机构相协调、医养康养相结合的健康养老服务体系基本健全,医养结合科技应用持续拓展,医养结合供给与需求有效对接。推进“互联网+护理服务”试点,为居家老年人提供线上线下护理服务。完善居家养老服务补贴制度,支持各类医疗、康复、护理、养老、家政服务、社会工作等机构和组织,为独居空巢、高龄特困、居家重病、失能老年人提供针对性服务。
   四川省卫健委老龄健康处负责人表示,四川省实施居家社区健康养老保障、医养机构标准化建设、中医药健康养老特色、智慧健康养老示范、医养健康产业振兴、医养人才培植发展等医养结合“六大行动”,扩增医养结合服务供给,提升老年健康服务能力。建立医疗机构设置审批绿色通道,支持养老机构开办老年病院、康复院、医务室等医疗卫生机构,在同等条件下优先予以审核审批。支持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将医疗、护理、康复、健康管理等服务延伸至社区家庭,将老年人纳入家庭医生签约服务重点服务对象,充分发挥家庭医生健康“守门人”作用。
(来源: 封面新闻)